王祥一拍脑袋,立刻道:“侯爷恕罪,姑娘临走的时候,确实提到侯爷,而且留下了一份信函。姑娘说侯爷未必会来,如果侯爷不能过来,信函就留在船上,不用送过去,不过侯爷如果来了,一定要将信函亲手交到侯爷手中。侯爷,您稍等,小人去将信函取来。”
其实齐宁对卓仙儿究竟还会不会念着自己也是没有什么把握。
齐宁从来不觉得自己虎躯一震就能让女人死心塌地的对自己至死不渝,他也同样明白,女人的心思本就难以捉摸,而身处风月之所的女人,想要从她们身上获得所谓的真情更是难上加难。
那夜卓仙儿柔情似水,温顺如猫,可是齐宁绝不会因此便会觉得卓仙儿对自己会死心塌地。
王祥很快就从船舱内出来,跳到岸边,双手奉上了一封信函,齐宁接过,甚至闻到从信笺上散发出来的芳香。
他取了信笺扫了一眼,上面只有两行诗句。
可爱蝶来风有致,知心人去月无聊!
齐宁微皱眉头,这两句诗词那夜他也听卓仙儿念起过,微一沉吟,将信笺收入怀中,这才笑道:“仙儿姑娘回来之后,你去告诉我一声。”
“侯爷放心,姑娘一回来,小人立马去报。”王祥恭敬道:“侯爷要不要上船喝杯茶?”
“不用了。”齐宁摇摇头,既然卓仙儿不在船上,齐宁也不多耽搁,骑马径自回到侯府。
刚一进门,齐宁不久前新委任的侯府总管韩寿已经迎上来,低声道:“侯爷,六爷过来了,带了不少礼物。”
“六爷?”齐宁奇道:“哪个六爷?”
韩寿忙道:“齐松齐六爷。”
齐宁一愣,瞬间就明白过来,齐家三老太爷的两个儿子,一个叫做齐松,一个叫做齐柏,齐宁对齐松倒也有些印象,冷笑道:“他来做什么?三夫人呢?”
“三夫人没有出来见。”韩寿道:“老奴说侯爷也不在府中,可是六爷就是不走,还说要等侯爷回来。”
“是来闹事的?”齐宁一听是齐家三房的人,心里就窝火,如果不是自己横空出世,顾清菡也不知道被三老太爷父子欺负成什么样子,“他现在哪里?”
“就在大堂等候,都等了一个多时辰。”韩寿道:“侯爷,六爷今天看来倒不像是过来闹事的,带着人大包小包拎了不少东西过来。”
齐宁冷冷一笑,也不多言,径自到了堂内,堂内静悄悄一片,只见到身形胖硕的齐家六爷齐松正靠在椅子上,头仰躺着,正打着呼噜,却是在这里等着睡着。
齐宁扫了一眼,果见到桌上摆了不少礼品,他缓步走过去,在齐松对面坐下,架起二郎腿,盯着齐松,咳嗽了两声。
谁知道齐松睡得很沉,咳嗽几声,却是没有反应,齐宁没有空和此人多耽搁,猛地一掌拍在边上的案几上,这一拍力道十足,“啪”的一声脆响,齐松睡梦中被惊了一下,差点滑倒在地,手忙脚乱站起来,瞧见齐宁坐在对面,忙整理了一下衣衫,端起边上的茶杯猛灌了一口,这才放下,笑眯眯道:“宁儿回来了!”
“宁儿?”齐宁扯了扯自己身上衣衫,淡淡道:“这是你能叫的?”
齐松却是陪笑道:“是六叔的错,六叔该叫你侯爷才是,哈哈侯爷最近可好?”
齐宁不假辞色道:“有话就说,不用拐弯抹角。”
“没什么大事。”齐松笑道:“侯爷承袭了爵位,而且还成了黑鳞营的统领,这是我们齐家的荣耀,所以六叔代表齐家的老少爷们过来向你道喜。是了,今天晚上,我们那边设下了酒宴,为侯爷庆贺,侯爷!”
“且慢!”齐宁抬手,“等一等,你说的我没有听明白。你说我成为黑鳞营统领,是齐家的荣耀,这话又怎么说?”
齐松凑上前来,肥胖的脸上满是殷勤笑容,“侯爷又何必明知故问,黑鳞营是咱们齐家一手打造出来,如今侯爷又当上了黑鳞营统领,这当然是咱们齐家的荣耀,家父哦,三老太爷心中欢喜不已,一直都夸赞侯爷有出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