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如果同意这个条件，五千万美元收购深鹏市第一机床厂45的股份这事，你们深鹏市政府可以当成一项政绩进行广泛宣布。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赶紧去向深鹏市政府报到销假吧！记着，以后嘴里积点德，当心祸从口出！去吧！”

说完后，程功像是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孔祥光如蒙大敕，跪下来给程功磕头谢恩，起身灰溜溜地走了，甚至都忘了叫上他的秘书姚启华。

姚启华刚想举步跟上，却被程功出声叫住：“你等会儿再走，本王还有事问你。”

姚启华听得程功陛下这声招呼，不由暗自心里叫苦不已。他现在是巴不得离这位年轻的喜怒无常的国王陛下越远越好。

程功陛下这不是明摆着想找他打听孔祥光在美国考察时的所作所为啊！

刚刚走出这间办公室没多远的孔祥光，此时也听到了程功陛下把姚启华给叫住了。

孔祥光顿时止步，但随即又抬脚继续前行，而且是越走越快。

一边走，孔祥光一边仔细回忆着在纽约发生的点点滴滴，翻寻着有没有什么不该让姚启华看到的或听到的。思来想去的，孔祥光实在想不起有什么犯大忌的行为。不过出于小心起见，孔祥光还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深鹏市第一机床厂，自己开车直奔深鹏市政府所在方向。

厂办公室里。

程功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突然开口问道：“纽约很好玩吧？”

姚启华几乎是下意识地点头答道：“好玩……”这话出口后，他马上意识到不对，赶紧连连摇头，矢口否认道：“不好玩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陛下……”

“呵呵，出国考察嘛，该玩就得玩，该吃就得吃，该喝就得喝，怎么着也不能丢了咱东辉人的脸，对吧？反正是公款消费嘛，所有开支都有政府买单嘛！”程功像是跟朋友聊天似的，和蔼可亲地笑道：“坐吧，姚秘书，用不着紧张，我们就是随便聊聊，不会涉及个人隐私。”

姚启华当然能听得出程功陛下这话隐念听讥讽意味，心里不紧张才怪了。

“陛下，小的站着就行，站着就行……”

“坐下！”程功脸色忽沉，两眼一瞪。

吓得姚启华全身打了个冷战，腿脚哆嗦地一屁·股坐在屠志强为他搬来的一张靠椅坐下。随即将身体坐直，半边屁·股蛋挨着椅面，低眉顺眼，垂头搭脑，双·腿不受控制的颤摆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