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现在每日都往大营里跑,今日一早起来也是如此,不过这大清早,他刚刚洗漱,却有人寻上门来,只见邓健一脸的义愤填膺,见了叶春秋的第一句话便是:“叶春秋,我们友尽了。”
友尽……
叶春秋刚刚穿戴一新,正要出门呢,话说回来,邓御史也真是够闲的,吃饱了没事做,特意跑到他家,就是为了来告诉他这个?
邓健说完这句话,便气冲冲的拂袖要走。
叶春秋有些可笑不得,连忙叫住了他:“邓兄,且留步,总要说个明白才好。”
邓健便旋过身,就等着你开口问怎么回事呢。
他一脸的怒气,语气不善地道:“你还好意思问,你好好的一个修撰,去操练军卒倒也罢了,你不怕被人笑话!这是你的事,可是……你为何这般羞辱斯文,竟让读书人去做丘八?这童生虽没有功名,可也是读过圣贤之书的,你倒是好……”
其实被人非议,叶春秋是早有了心理准备的,可是想不到事情会这样严重,居然上纲上线到了有辱斯文上头去了。
叶春秋便皱眉道:“当真友尽?”
邓健毫不犹豫地冷哼道:“自然,我说话算数,好了,话已至此,告辞。”
“且慢。”叶春秋又叫住他。
邓健其实心里是有点不舍的,不管怎么说,叶春秋对他不算坏,只是他希望借着割袍断义来迫使叶春秋迷途知返罢了,现在听到叶春秋说且慢,心里便松口气,一心等着叶春秋接下来的诚心悔过、迷途知返了。
叶春秋却是压低了声音道:“这童生入伍算是投笔从戎,似乎没有什么错吧,何况……许多人没有出入,让他们报效国家,有什么不好?”
邓健愣了一下,旋即暴怒:“有什么不好?堂堂读书人,跟着你去舞刀弄枪,读书人从戎,那也该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读了圣贤书,却去摆弄枪棒,去做马前卒,你……你还好意思说。”
“可是人已经招募了,难道还要赶回去?”叶春秋一摊手,很无奈的样子。
“哼,总之赶回去也比这样的好,你不知道外头怎么议论你吗?现在都在说你不务正业,邀功取宠。你想想看,若是这样的名声,你将来……怎么是好……”
叶春秋能感受到邓健的愤怒,但是也能读出邓健话里对他的好意,他会心的笑了,而后道:“其实有一件事,我忘了说。”
邓健的浓眉压了下来:“什么事?”
叶春秋凑上去,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