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娘一听到叶春秋说医馆不和张家做买卖,顿时惊了,现在张家仗着医馆的稳定供货才能在外打价格战,意图垄断某个街坊的绸布市场,若是医馆这边的稳定收益没了,这还了得,租赁、雇佣这些可都是要钱的,张家怎么吃得消,她不肯依,便嚷嚷道:“哪有这样的道理,你又是什么人,真是岂有此理,你们想踹开张家,张家也绝不好惹,惹急了……”
叶春秋温文尔雅的笑了笑:“惹急了,你还有一个兄弟在仁和县当差是吗?”
赵婆娘便得意洋洋想要承认,禁不住叶春秋突然扬起手来狠狠朝她面上拍来。
啪的一声,赵婆娘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她顿时暴怒,再看叶春秋,却听叶春秋接着道:“那么……如此看来,我是惹了一场官司了,那叫你那兄弟来拿人吧,告诉他,我叫叶春秋,叶春秋就是不要你们张家的货,从此之后,也不准你踏进医馆的门,再有下次,就没法儿善了了,这一巴掌,是替王小姐教训你,你若是敢坏她名节,下次就没有这样好说话了,请回。”
赵婆娘捂着脸,正待要撒泼,猛地听到他叫叶春秋,心里似乎觉得有印象,再看叶春秋纶巾儒衫,又说叫你兄弟来,偏偏这个人,居然还是温温润润的样子……
面对这么个小小少年,赵婆娘竟没来由的有些害怕了,一个人温文尔雅不可怕,甚至还称得算是软弱可欺,可是假若一个人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还是这样和善的看着自己,目光中没有凶光,只有清澈见底的温润;面目没有狰狞,只有那种恬然的微微笑意,这……就有那么点儿……
赵婆娘狠狠瞪着叶春秋。
叶春秋方才微微皱眉,显露出一丁点不耐烦:“快走,我只说过,你只要管好你的嘴,那么随你是要去打官司,还是寻人来衅事,都由着你;可若你是敢胡说八道,便撕了你的嘴。”叶春秋顿了顿,他加重语气,一字一句道:“我真的会撕。”
赵婆娘呆住了,方才嚣张的气焰顿时压了下去,便只好低声咕哝,一脸委屈,却还是乖乖逃了出去。
叶春秋吁了口气,做生意……确实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只要打开了门,就不知会有多少幺蛾子和牛鬼蛇神。
叶春秋坐下,道:“羲之,给我泡壶茶。”
王羲之这时已是破涕为笑,虽然受了委屈,可是他从来没见过叶春秋打人的样子,不是很凶,可是依然很怕人,她只是个女子,总是哀怨自己无依无靠,可是叶春秋虽然并不伟岸,却给她一种很舒服的保护感,她忙不迭去泡茶,很乐意伺候着叶春秋,叶春秋抿嘴喝了一口,王羲之盯着:“是不是茶叶放多了,我总是笨手笨脚。”
叶春秋朝她笑了笑:“还好,嗯,现在生意好吗?我听说单单绸子,一日就能销四五匹,这可不是小数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