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即为大气,起身道:“谢五,此事你若能办成的话,本宫投在你身上的银子全归你了,本儿也不要了。”
谢至正准备答应,朱厚照却是马上又接着道:“往后你的一切吃穿用度所有花销本宫都包了。”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笑嘻嘻的问道:“那烟花的分成”
朱厚照大手一挥,道:“本宫不过与你玩笑而已,你辛辛苦苦弄出来的烟花,本宫怎能分?对外你倒是还可算在本宫身上,如此一来,便不会再有人来找你的麻烦了。”
够大气。
朱厚照都如此这般大气了,谢至若再不答应,那便是他有些小肚鸡肠了。
他可对天发誓,他决不是因朱厚照的这些好处才答应的。
半晌之后,谢至终于道:“殿下如此义气,草民怎能不应,在陛下在与草民谈及此事之时,草民便与陛下说殿下的事情,殿下可尽管放心,即便陛下不主动提及,草民也会在放榜之后与陛下在主动提及外出为官之时,到时候一并把殿下的事情说与陛下。”
次日,朱厚照的牙龈便肿了,腮帮子鼓的老高,好像被人打了一般。
“殿下,这是怎么了?找太医瞧了吗?”
朱厚照捂着腮帮子,说话有些费劲,一旁的张永回道:“太医院的刘太医已来瞧过了,写了方子,刘公公去取药了。”
正说着,刘瑾便回来了。
“殿下,这个敷在肿痛处,还有这个,奴婢去煎了。”
“殿下,要不去告个假,太医也说了,殿下如此与焦虑和劳累都有关。”
朱厚照听刘瑾这言语后,一脚踢了过去,有些口齿不清的道:“狗东西,少来害本宫,若告了假,本宫的事情,父皇更不会轻易答应了,滚,别碍本宫眼。”
朱厚照打发走了刘瑾,自己拖着药包敷在患处,走近殿中,另一手翻动着书本。
若非知晓这厮用功是有目的的,还只当这厮一夜之间重新做人了似的。
朱厚照如此,詹事府的几个来授课的侍讲,还以为是谢至榜样的力量才使得朱厚照带病学习了呢。
吴宽,王德辉,杨廷和几人虽没直接点名原委,却是把谢至大肆表扬了一番。
表扬无论多少,反正只要有,听到心中那就能暖洋洋的。
“谢会元,勤勉尽责,继续努力。”
“谢会元,聪慧且能吃苦,连中两元当之无愧,殿试必然也能名列前茅的。”
一系列的表扬,听在朱厚照耳中,自是让其吃味不少。
不过,这个委屈朱厚照也只能自己咽了,谁让他有求于人家谢至呢。
殿试的阅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周家那边却是并不安分。
周平有些愤愤不平的问道:“大父,殿试已考完了,该如何办啊?”
周寿端着茶,沉着脸道:“殿试放榜不容易做手脚,往后机会有的是,不必急于一时,老夫被禁足,不好抗旨,你便多操心着些家中产业,谢至之事,大可放心,陛下是护着谢至那小子,但却也不得不念着太后之情,解决谢家可是容易的很。”
就是因为当初周太后曾抚养过一段时间弘治皇帝,所以才会使得周家地位在朝中不可撼动。
周寿也才会有如此自信。
这都归根结底在于弘治皇帝太过重情,但这个情只是正对周太后的,可与周家关系并不大。
周太后一旦玩完,周家仍旧如此的话,那离灭亡恐是不远了。
周平对周寿的安排欣然点头,回道:“是,孙儿听大父的,大父放心吧,家中的产业,孙儿会操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