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好生静静了,谢至进东宫不过才几日时间,无论以哪方面解决也绝非轻松之事。
朱厚照需要静静,刘瑾自是闭口不言了。
良久之后,朱厚照才问道:“谢至以往在京中名声真就很差吗?”
刘瑾虽还没有太大势力,办不到掌握朝中没一人的动态,但以谢至的名气他自是也有耳闻的。
“极差,京中很多官宦自己皆得其长辈叮嘱,不准与其为伍,反正能数出来那些纨绔败家子所为之事都能与之挂钩。”
朱厚照疑惑了一下反问,道:“那谢至为何变成了如此这般?”
刘瑾能怎么回答,也只能道:“或许他想明白了,想要浪子回头?”
朱厚照一拍桌子起身,道:“他浪子回头与否本宫不管,但他既然做了本宫伴读,浪子回头也得与本宫商量才是”
这个商量的着吗?
刘瑾最会做的就是溜须拍马,马上问道:“那该如何办?要不奴婢派人教训他一下?”
朱厚照白了一眼刘瑾,没好气的道:“你怎教训,如王德辉那般,他伤好之后还不是得来东宫,他若坚持带伤来东宫的话,那本宫更没法活了。”
刘瑾在自己脖子上来了一下肃杀手势。
朱厚照一脚踢过去,没好气的道:“你以为我大明的警衣卫和东西厂,谢至若无缘无故丢了性命,你也得陪葬,本宫不死也得掉层皮,办事可否动一下脑子。”
别看刘瑾出了这个主意,但也只不过是谄媚,知晓朱厚照绝不会如此做的。
若朱厚照真就同意的话,那他在办此事的时候也绝不会亲自上手的。
被朱厚照踢了一脚的刘瑾依旧谄媚笑着道:“是是是,殿下所言极是,奴婢也是一时着急。”
朱厚照瞅了一眼刘瑾,坐在了太师椅上,没好气的道:“本宫要的只是一个不如本宫的伴读罢了,这样的话,本宫在父皇母后面前可就优秀很多了。”
刘瑾继续谄媚笑着,道:“奴婢愚钝,没能明白殿下的心思。”
刘瑾是否真不明白朱厚照的心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刘瑾接着又道:“殿下,那现在该如何办?奴婢愚钝实在想不到合适的解决之法,殿下聪明睿智,定能有好主意的。”
谁都喜欢听好话。
朱厚照脸上挂着笑容,笑嘻嘻的道:“就你嘴甜。”
可惜,朱厚照在太师椅之上坐了半天,终究还是没能想到何事的解决之法,起身道:“待本宫需要之时自是会吩咐你去办,先传膳吧,本宫饿了。”
谢至其实也真就不愿得罪了朱厚照的,他只想摆脱原主留下的那个纨绔形象而已。
手中捧着王德辉赠送的那两本书,有些茫然,他知晓朱厚照的心思,自是知晓若是王德辉表现春对他的欣赏之后,那必然会得朱厚照的不满的。
往后他在东宫的日子可就难多了。
看来也不得不考虑,在东宫发展一些人脉了。
即便是不能让这些人为自己卖命,但好歹也能够在朱厚照对自己有不满之时,为自己说上一句好话。
若不是这个时候是他形象扭转的关键之时,他便能主动辞掉这个伴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