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塔在附近找了一下,就看到四个大木碗,碗中摆放着一些灰白色的粉尘。另外在四个碗的旁边,还摆有一个瓮,贝塔很谨慎,他用精神力反复扫描了这个瓮数次,确认没有任何陷阱后,揭开了瓮上的陶盖子。
然后他的眼睛微微缩了一下。
瓮中赫然放着一颗头颅,五公主那死不瞑目地在瓮底看着贝塔。
贝塔轻轻盖上了瓮盖,又在附近找了一会,实在没有办法找出隐藏的官道,便想暂时放弃,下次再来。
但这时候,他左方的墙壁那边,似乎传来些响动。
贝塔心念一动,跑到一处角落,放下乞息极其微弱的空间坐标,然后躲进了豪宅术空间中。
豪宅术空间,是能看到外边情况的,没过多久,密室一处土墙,突然翻转出一翻门,黑衣女人从里面走出来,然后又有回复到原位,和之前的模样没有任何区别。
这女人没有戴面子,也没有戴头篷,她提着一个大麻绳袋,走了出来。
贝塔看见这女人,生得挺漂亮的,就是眼圈有些发黑,似乎很没有精神的样子,在这种环境中,显得极是诡异。贝塔没有在庄园中见过这女人。
她出来后,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戒备,浓呼吸了几口气,似乎是在闻着什么味道。
嗅了一会后,她去取五个木碗那边,检查了一遍后,便将麻袋中的东西倒进瓮中,贝塔的眼神很好,隐约能看到,麻袋中,一截截带血的肢体,或者器官从麻袋中滚进到瓮中。
然后这女人哼起了不知名的歌,在寂静的密室中,歌声极是骇人。
把东西都倒进瓮中后,女人张嘴对着瓮中吹了口气,而后便看到瓮中冒出苍蓝色的火焰,女人把瓮盖放上去,自个坐到旁边的石台上,继续哼着奇怪的歌谣。
大概木分钟后,女人不知从那里拿出一个大木碗,放到其它五个木碗的旁边,然后打开瓮盖,给新的木碗倒进一些灰白色的粉尘。
“那五个木碗中装的都是骨灰?”
贝塔心中极是惊讶,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乱碰那些东西。
女人倒完了瓮中的东西,便离开了秘室。贝塔等了会,从豪宅术空间中出来,也想离开密室,然后却发现,密室入口的隐蔽小门,居然从人从外面给封死了,即使以贝塔那高达十点力上的力量,也依然没有办法顶开入口的木板。
要是普通的施法者或者战士,甚至的盗贼,要是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被困死在这里面。
但贝塔不同,他在来王城的时候,就在郊外记录下了魔法坐标,他只要直接传送,就可以脱离这个秘室。
“贞德,你继续监视那个女黑衣人,看看她会去哪里。”
“知道了,主人。”
贝塔没有急着传送走,而是走到隐藏密道那里,左右堔索了一下,然后找到了打开隐藏秘道的机关。
贝塔走进去,顺着向下的楼梯走了一会,终于走到了真正的地下秘室,一处占地面积大约只有二十的小空间。
秘室的墙壁那边,全摆放着木头柜子,然后上面摆满了木碗。
贝塔走过去,惊讶地发现,上面摆着数层,近乎密密麻麻的木碗,碗里全是一些灰白色的粉尘。
这里是陵墓?
贝塔有些不解,但随后立刻就推翻了自己这个猜想。
如果是陵墓,那么肯定会有互者名单。比如说冥神教的地下大骨墓,每一颗头骨上面,或者头顶上,都放有一个小牌子。
牌子上写的这颗头骨生前是谁,是做什么的。
但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个木碗,一碗碗的骨灰。
贝塔又在附近寻找了一阵,没有再找到有价值的东西,便传送出了密室。
他正从郊区往二公主的庄园赶,这时候却突然收到贞德发来的精神短讯。
“主人,那个女人不见了。”
“跟丢了?”贝塔想了想,问道:“人在哪里消失的?”
“在城中心附近。”
贝塔停下来,回忆了一下法兰城的地形图,然后发现,这女人消失的地方,离王宫最近,其次便是大公主的庄园。
“贞德,这几天要辛苦一下你,帮我死死盯着大公主的庄园,如果有什么奇怪的异动,一定要告诉我。”
“行,没有问题。”贞德的少女音响起:“但你要帮我买一些漂亮的衣服,我很快就要用得上了。”
贝塔愣了一下,然后眼神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你快要变成人形了?”
“主人……你刚才兴奋了是吧,兴奋了吧……你这变态,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