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玄诧异的看着她，好奇道：“去黑海……有这么严重吗？让华清的脸色都变了。”

“严重，非常严重！”华清严肃的说道：“苍穹星域，有六大水域，悬浮在三十三天的缝隙中，自成一界，又彼此相连。”

杨青玄轻轻点头，这些他早就知道了。

华清继续说道：“天河、忘川，总掌阴阳，其它四大水域——红、黑、蓝、白四大海，穿梭在三十三天内，受到星域引力的影响，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六大水域中，环境极为恶劣，出海历练者多是九死一生，而唯独黑海，却聚集了大批的修炼者，原因无他，正是为了那天位境界，使得天下强者趋之若鹜。”

她望着杨青玄，道：“那青玄哥哥知道，为何众人都选择去黑海突破境界吗？”

杨青玄点头道：“因为古曜，相传开天辟地之初，宇宙间有十日同天，被盖世强者射下九日，其中一日穿透时空，坠入黑海的无尽深渊，打破了苍穹星域的规则之力，使得黑海内突破至天位的几率大增。”

华清不住的点头，道：“看来青玄哥哥也得到了不少黑海的资料，但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古曜虽然可以增加突破至天位的几率，却蕴含着让人难以抗衡的古曜之力，会侵蚀人的奇经八脉和三魂七魄，留下难以磨灭的内伤，就算踏入了天位，也很难再精进了。不仅如此，古曜还能魅惑人心，使人失去理智常识，成为杀戮机器。”

杨青玄吃了一惊，想不到有如此巨大的副作用，不由皱眉道：“但去黑海者，还是多如过江之鲫。”

华清冷笑道：“人总是容易过高的估计自己，而忽略了实际的困难，又或者心存侥幸，认为自己便是那个万中无一的天才，可以抵御古曜之力。殊不知，这都是没有自知之明的幻觉，大部分去黑海的人，与其它五大水域一样，都是九死一生。”

杨青玄沉默不语，自饮了杯酒，重复着刚才那句话，“但去黑海者，还是多如过江之鲫。”

华清心中一震，急道：“青玄哥哥，如此危险，你不会真的要去吧？得不偿失的，能顺利冲击到天位，完好无缺回来者，万中无一！”

杨青玄淡然道：“能冲击天位者，本就是万中无一。那些去黑海的强者，并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只是有了更多的觉悟而已。”

华清双肩在颤抖，眼里噙着泪花，道：“青玄哥哥，能不能……为了华清……留下来？”

杨青玄一愣，抬起头来，看着楚楚可怜的她，讶然一笑，道：“华清，但愿下次再见之时，便是天位。”

华清一下哭了出来，夺门而去。

杨青玄望着杯中酒，轻轻放在桌上，长叹一声，身影一晃，就消失在原地。

半月后，杨青玄便离开了玉铭城。

天琮六老和独孤信也赞同华清的意见，先找一处灵山宝地租赁修炼，等日后实力提上去了再想办法迁徙。

拍卖会也顺利的举行，为了感谢杨青玄，华歆再拿出一枚亢龙有齿相赠，只有拇指大小，是亢龙巨齿上的一部分。

而华清自始至终，再没出现，只是托管鹏给了他一个储物袋，里面是大量的荒丹。

还有华歆给他的一块大罗令，可以调动大罗商会在黑海的一切资源，不过大罗商会对黑海的渗透也不强，只有几家小门店。

“清儿，既然你喜欢杨青玄，为何不送他一程？”

小屋前，华歆叹息一声。

屋内无人回应。

华歆身后站着两人，秦相和另一名亭亭玉立的女子，正是闻讯而来的华灵。

华灵跺脚道：“要再多留他数日便好了，我也不会失之交臂，清儿，不如你去黑海分部，掌管那里的生意，这样见面的机会就多了。”

“不用了，姐姐。我已经决定了去乾元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