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复粹此人须得防备,老夫曾听闻他在此期间可是折腾的不轻,上窜下跳!”
李信讶道:“李信可是听说此人还曾卖力为李信主持公道!
岂料刘宇亮冷笑两声,“不要被他的表面行为所迷惑,你一个武人,年纪又浅,现在已经是挂印将军,要那么多功劳,难道还想封公封侯吗?难道你就没听过出头的椽子先烂吗?”
李信的身子猛然一阵,他的确没刘宇亮想的那么深入,此前还一厢情愿的以为,这范复粹素有耿介之名,或许他是在为自己主持公道。岂料到了刘宇亮嘴里,竟然就成了包藏祸心。
他开始盘算着,最近的几桩功劳,如果都肇事的封赏,究竟会到何种程度?
却听刘宇亮道:“你听好了,眼下当务之急,一定不能独揽功劳,锦州之功不妨分与孙承宗。奇袭满清都城之功也不要切实的报上去,只要功劳不显,你便不会遭到满朝上下的嫉恨!”
李信此前便已经料到了功高未必是什么好事,可万万没想到,问题会如此严重。
“李信愚钝,还请阁老教我!”
刘宇亮却又叹了口气,“只怕都没有用啊,树欲静而风不止,谁知道他们又在折腾什么幺蛾子!”
果然,刘宇亮的话还是应验了,不少大臣竟然一反常态的纷纷上书,请求为李信叙功,同时要严厉追究此前陷害李信的所有人。矛头竟然有意无意的指向了远在山海关的孙承宗。
不过好在李信反应也快,他才不愿意被那些别有居心的文臣当了枪使,当即便上书皇帝。称锦州解围,若无孙承宗援兵,只怕难以成功。这时李信便在庆幸,多亏那日陛见之时没有对皇帝和盘托出,否则现在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李信的上书,一时间让那些为其争功的大臣们有些措手不及。一招釜底抽薪,本来的一箭双雕之计竟然被轻松化解。有人直呼这李信不简单,也由此得出了判断,此人居心叵测……
很快,孙承宗的奏章送到了京师,这是专为祖义进京抢攻进行辩解的一封上书。其中直言,祖义行动乃是其自作主张为之,与其叔祖大寿并无干系。满篇之中竟然没一句是为自己辩解的。
李信有些糊涂,祖义真的是自作主张吗?孙承宗为何会上一封如此内容的自辩奏章?
面对李信的疑惑,刘宇亮却笑他心思简单,“孙承宗是务实之人,这么做对山海关,对大明才是最有利的选择啊!”
李信似乎有所感悟,“如此说,那祖义背后之人当是其叔叔祖大寿了?孙阁老所为,不过是要保住这位辽西悍将?”
刘宇亮闻言之后笑而不答。
孙承宗自辩不过是一段小插曲,很快新一波的问题再次找上了李信。
“你小子福分不浅啊,年不过而立便要封侯封公了!”
李信闻言之后顿时便呆住了,这帮老家伙还真是不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不罢休啊。但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便两手一摊,对刘宇亮笑道:“能有什么法子,封公就封公,封侯就封侯,李信捏鼻子认了便是!”
刘宇亮哈哈大笑:“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多少人终其一生都没能封侯,你却要捏着鼻子认下,真是要把作古之人从地下气得还了魂?”
“我能有什么办法?他们既然愿意折腾就折腾去吧!”
刘宇亮却眨眨眼,“封公暂时别想了,封个侯只怕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今日若不是老夫拼死拦着,少不了你一个公爵!”
次日一早,范复粹等人又再次议李信的封号,最后议定了永安侯。
大明天子朱由检,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永安二字出自何处?王承恩则见机道:“老奴觉着永安这地名也耳熟的紧,只一时想不出在哪里,不过最近的票拟里似乎见过,当不在直隶便是辽西。”
朱由检闻言之后,趴在直隶地图上挨个找了遍也没发现永安,倒是王承恩惊喜的喊了一句:“万岁爷,老奴找到了!”
与此同时,王承恩的手指向了辽西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