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如何获知这些消息的,不会有误吧!”江璆率后军出走,应节严也派出探子四处寻找,但没有一人回来,而殿下却抢先获知,他觉得有些蹊跷。
“不瞒先生,我到琼次日便派事务局的人出海寻找,想着上百艘船、几千人马行动总会留下踪迹,不应难寻,可直到今日才有一人重伤返回。其称他们几个人在高州寻到后军下落后,便想讨个文书回报,没想到是有进无出,只有这个人多了个心眼没有一同进去才得以脱身,但返回途中也多次遭人追杀,身负重伤而归,可也终因伤势过重而殁!”赵昺半真半假地说道,其即便想找人问,路也给他堵死了,真假都死无对证。
“那就是了,帅司派出的几路人马也无一人归来,难道江翊善叛离了帅府?可他为什么要如此!”应节严说道,事务局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殿下派出寻找也是理所应当,但殿下先知道了消息他想从中周旋已无可能。
“江翊善一向主张进取广西,如此做以我看并无意外,而他扑杀信使正是为脱离帅府争取时间,以便能在广西站稳脚跟,从而使朝廷不得不认可他的地位……”邓光荐看罢脸色铁青地言道。他们同为王师,承担辅佐和教导殿下之责,却做出背叛殿下的事情,让他即震惊又愤怒。
“中甫且莫断言,其中尚有诸多不明之事。”应节严抬手制止了邓光荐继续说下去,他担心其言会误导殿下,而其所说确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是乱世,多有些草头王手下只有百十号人马,打家劫舍、抢了些地盘便向朝廷要官、要饷,朝廷为了能拢住这些人往往不会计较他们做了些什么,也无暇去调查,便会赐官,承认他们的地位,以致天下团练使、镇抚使满天飞。但说江璆为此而领兵出走,实在让他难以相信。
“抚帅,事情已经明了,江翊善即便是为帅府开疆拓土,但也不能瞒着殿下私自调兵。而其中也可看出他正是打着帅府的名义行事,诱骗后军听从他的命令,未防事情败露截杀信使也顺利成章,只这一项罪名就足以定案。”邓光荐自当上廉访使后真真的威风了一把,将两个通判、三个知县下狱,底下的恶吏也被清除不少。而在军中也是以酷吏的形象出场,连斩了十余名违纪的军将,杀得上下胆战心惊,正义感正是爆棚的时候,话语间也透着杀气。
“先生,此事本王也觉得蹊跷,江翊善行事虽然激进,但做事也算中规中矩,且自幼受江相和殿帅教导,照理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赵昺见邓光荐如此说,目的便已达到,也忙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还有一事有些疑惑,江翊善的一系列所为都是在遇到这个曾渊子之后发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