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随后将食物一一呈上,一蛊是翡翠芙蓉汤,一蛊是百合莲子粥,皆清爽怡人的膳食。
待两人用完早膳,婢女撤下碗盘碟盏,留下一盘糕点后,便给他们一一换了新茶漱口。
“咳,咳……”容墨掩袖,故意发出声响。
“有话就说……”瞧某人装模作样,沐颜歌有些看不下去了。
容墨“嘿嘿”一笑,随后正了正神色,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从今日开始,为了避免落人口实,有三件事你我必须达成一致:其一,这称呼必须统一,我喊你‘夫人’,你称我为‘夫君’……”
“等等……”沐颜歌急忙打断,蹙了蹙眉头。夫人,夫君?这个,未免太肉麻了吧!
“有何不妥么?”
“这称呼还有其它选择么?”
“有,‘娘子’、‘相公’,你看如何?”某人一脸奸笑,沐颜歌的嘴唇抽了抽,顿时没了话语。
“其二,公共场所,务必保持伉俪情深的假象,同吃同住,同出同进,同屋不同床……”某人接着念叨他的‘约法三章’。
“等等,这‘同出同进’是几个意思?直接绑定?限制人生自由?”很快,沐颜歌又揪出了不合理的地方。
“夫人别激动,且听为夫解释,这‘同出同进’是指一同进宫,一同回府……”
“这还差不多……”
“其三,这娃娃该取名入户了,昨夜为夫挑灯翻书,掐指一算,为这娃娃取了一个富贵吉命的名字,还请夫人过目!”容墨取出一张还泛着墨香的纸,笑意染染地递到沐颜歌眼前。
“容小九?”沐颜歌念出声,“噗嗤”一声,差点笑出声来。呵,还富贵吉命呢,小九?比小猫,小狗的档次高不到哪儿去。
“怎么,夫人觉得差强人意?”自我感觉良好的容墨显然是受了点小小的打击,他本是兴致勃勃,自然希望沐颜歌一眼就说好。
沐颜歌又将“容小九”三字来回念了几遍,念着念着,倒也觉得朗朗上口。虽说选字简单了点,可以前常听老人说,贱名好养活。
“名字倒还能接受,就是这姓,看起来怪怪的,为何一定是‘容’呢?”沐颜歌抬眸,饶有兴味地盯着容墨,反唇相问道。
“我的孩子难道不跟我姓么?夫人难道是想姓‘沐’,这‘沐小九’可比‘容小九’难听多了……”某人义正言辞,说得底气十足。
他的孩子跟他姓?沐颜歌微有一愣,抬眸望向神采飞扬的某人。氤氲茶雾里,如玉的容颜却是虚幻得有些失真。
“随你……”沐颜歌竟是没有反驳,这让她自己都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一个名字而已,她没必要与这人一般见识。
一切发展得太快,有些超乎沐颜歌的想象。一切又像是在情理之中,像容墨这样魅惑众生的男子,寻常女人想要不动心都难,只是她会是这众多女子中的一个么?沐颜歌在回屋的路上暗自想着。
小径红稀,芍药花开潋艳。
沐颜歌正闲散地坐在美人靠上,朝池面的盛开的荷花上扔着小碎石,几个飞出的石子竟恰好不偏不倚地落在花蕊上。
回眸间,却见先前那个小婢女正笑吟吟地望着她,手里的托盘里,满目的黄红相间令沐颜歌眼前一亮。
那海棠显然是精挑细选过的,个个饱满丰润,或许是刚刚采摘下,香韵依然婉约。
“在北翼,它叫花红。”她细心地为沐颜歌挑上几个,眉眼轻扬。
沐颜歌微笑,道过谢意。
“你从北翼来的?”沐颜歌抬眸,这丫头不过十二三岁,却是眉目秀致,颇具灵气。
“记事那会是呆在北翼的大户人家,后来几经辗转,就流落到南凉了。”小婢女轻描淡写地一笑而过,却是勾起沐颜歌一丝好奇。
“你叫什么名字?”沐颜歌又问。
“夫人喊我灵儿吧!”灵儿几分俏皮,对于公子忽然带回的这个“新夫人”,她是打心眼里喜欢的,没有一点主子的架子,待人随意亲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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