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霁川醒来之后, 顾不上身体疼痛, 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吴胜, 这次我们总共赚了多少银子”
吴胜“”少爷几时变成这样的守财奴了。
虽说内心吐槽, 但吴胜还是老老实实回道“少爷,此次我们共赚了十五万两。”
许霁川道“十五万两所有的盘口都算上”这个数字比他估计的还要多。
吴胜道“此次雅正榜和风流榜都爆冷, 我们两个榜单全部押中, 京城所有赌坊盘口加上我们自家的赌坊盘口我们都下注了,所有赌注盈利全加起来共十五万两。”
许霁川摆摆手, 大约是躺的不舒服,想要挪挪位子, 却没想到,这一挪动牵动了伤口, 疼地他龇牙咧嘴,声音都变成了咬牙的气音,他道“不, 还有一笔你没算进去”
吴胜笃定道“少爷, 一笔不少都都算进去了。”
许霁川道“之前有个赌坊开了盘口不是赌我爷爷在公子榜之后会不会揍我吗我上次让你压了两千两银子在上面你压了吗现在这个盘口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老爷子并没揍我, 快去收银子看看我们赢了多少。”
吴胜“”少爷这种对银子执着的热爱他真是服气啊
看着吴胜发呆,许霁川道“快去,不用管我”
吴胜领命走了。
吴胜前脚刚走,许周氏便牵着念念进来了, 丫头秋月拿着食盒跟在后面。
许霁川没心没肺笑道“母亲, 你怎么来了还有念念, 念念昨天小叔叔没和你睡,你晚上闹了吗”
许周氏盯着笑吟吟的许霁川看了一眼。只见他头发乱糟糟地粘在脸上,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手指紧紧攥紧被角,怕她们发现强力忍痛强颜欢笑。许周氏心下一痛,蓦然红了眼眶,转过脸去。
念念抓住许周氏衣服的下摆,踮起脚尖一只手去够祖母的脸,想要用手帮她拭去眼泪,道“祖母乖,祖母不哭。”
许周氏看着念念的面庞,想起自己早逝的大儿子和儿媳,眼泪扑簌扑簌止不住往下掉,她抱住念念,道“祖母不哭了,不哭了。”
念念乖巧地伏在祖母的膝头,许周氏约么也觉得在下人面前哭有失主母身份,于是拿着帕子优雅地拭去自己的眼泪,对跟着她进来的丫头道“秋月,你去厨房看看吴嫂给少爷做的汤做好了没有”
秋月领命而去,屋子里便只剩下他们祖孙三人了,许周氏再转过脸来的时候,表情已经恢复正常了,她对许霁川道“朝堂上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只一点,花奴你要记住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容毁伤。”
花奴赔笑道“记住了,儿子保证以后千万注意,有什么抛头颅洒热血的事一定让其他人先上,自己缩在后头,绝不让母亲担心。”
许周氏被他一句话说的哭笑不得,用食指点点他的头,道“就会臭贫。”
念念看着小叔叔被祖母数落的样儿,捂着嘴笑。
许霁川佯装发怒道“你个没良心的小鬼,忘了平时是谁经常给你带好东西,谁带你出去玩了”
念念看他就是一只纸老虎,一点也不怕他,只看着他笑。
许周氏将食盒里的鸡汤端出来喂给许霁川喝,鸡汤冒着热腾腾的气,念念道“我给小叔叔吹吹,吹吹才好喝。”
于是祖孙二人,一个喂,一个吹,伺候守财奴许霁川喝完了鸡汤。
那五十大板让许霁川伤了元气,这会子又是屁股痛又是疲乏,因怕母亲担心还要强打精神不让他们看出来,很是辛苦,好容易等汤喝完了,许霁川心下盼望他们早些离开,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养养元气。
没成想鸡汤喝完了,秋月却端着骨头汤进来了。许霁川真是有苦难言,他屁股上挨了板子,也没伤到骨头,为啥就要喝骨头汤找补啊
许霁川对挨板子是有经验的,以前在太子宫里的时候他也曾挨过板子,这屁股上挨了板子就要少喝水,撒尿的时候那伤筋动骨的酸爽让人不想回忆。
但是看着老母亲颤巍巍地端着汤喂到他的嘴边,他还能怎样喝吧
喝完了汤,母亲看他确实精力不济便让他好生休息,让念念先睡在他那边。
念念牵着祖母的手走到堂屋的门槛边上,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许霁川,吧嗒吧嗒迈着小短腿跑到许霁川跟前,认真道“小叔叔你一定要早点养好伤哦”那眼神里满是眷恋与不舍。
许霁川伸出手摸摸他的头,道“过半个月小叔叔就将你接过来和我睡,每天晚上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念念伸出手,道“拉钩”